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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第河山第430章 无声的警告

链条的浮现并未带来丝毫轻松反而像是一根逐渐绷紧的弓弦将皇城司值房内的空气拉扯得更加滞重。

每一条线索都指向更深、更黑暗的所在也意味着他们正一步步逼近对手真正致命的要害。

崔月隐加强了对将作监钱主簿的监控如同最耐心的猎手等待着这只可能被惊扰或再次出洞的“鼬鼠”。

针对“金火堂”的调查也在暗中进行试图确认其是否与那含有“玄冰铁”的诡异令牌有关。

而关于“王副使”、“韩判官”的暗中排查则在更隐秘的层级展开动用的是赵明烛绝对信任的、与科举利益集团绝无瓜葛的核心力量。

然而对手的反击或者说另一种形式的“防御”来得比预想中更快更悄无声息却更加令人心悸。

首先出事的是那名在窑场被询问过的老窑工。

就在皇城司暗探离开后不到两个时辰一辆看似普通的运坯车在狭窄的巷口“意外”失控撞倒了正下工回家的老窑工。

车夫惊慌失措连声赔罪并在路人帮助下将看似只是摔伤了腿的老窑工送回了家。

然而当夜老窑工便突发“恶疾”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未等郎中赶到便已气绝身亡。

地方作作验看认定为“惊厥中风”加之本就年老体衰并未引起过多怀疑。

消息通过秘密渠道传回皇城司赵明烛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灭口。

”他吐出两个字冰冷彻骨。

对手的耳目之灵通、行动之果决、手段之狠辣再次彰显无疑。

他们甚至不需要知道皇城司具体问了什么只要有人被皇城司接触过就可能被列入清除名单。

紧接着第二记闷棍悄然而至。

负责暗中查访“金火堂”的一名暗探在次日清晨被人发现昏厥在距离金火堂后巷不远处的排水沟旁。

他身上并无明显外伤钱财也未丢失像是突发急病或者醉酒失足。

但被抬回皇城司后经崔月隐仔细检查发现其颈后有一个极其细微、几乎看不见的针孔周围皮肤有轻微的青紫。

“是一种极细的毒针”崔月隐语气凝重“毒性不强似乎意在示威而非夺命但手法极其老辣精准控制了剂量足以让人昏迷数个时辰。

”他在暗探的衣领内侧发现用针别着的一小片粗糙的灰黑色铁屑——正是之前火场中发现的那种高碳精铁碎屑! 这是一个警告。

一个赤裸裸的、带着嘲讽意味的警告。

意思再明白不过:我们知道你们在查什么我们知道你们的人到了哪里。

我们可以轻易让他消失现在只是略施惩戒。

赵明烛一拳砸在案上震得笔架跳动。

这种被敌人完全窥视、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让他怒火中烧却又感到一阵冰寒。

皇城司的行动在对手眼中仿佛透明一般。

压力并不仅仅来自外部。

皇城司内部针对王五关系的秘密排查虽然极度谨慎但仍似乎惊动了某些藏在暗处的人。

接连两日先后有三名与王五有过些许关联的低级吏员或兵士以各种理由(家中急事、旧伤复发、甚至主动请求调离闲职)暂时离开了皇城司。

他们的离去看似合情合理无缝衔接但时机巧合得令人无法不心生疑虑。

这像是一种主动的、无声的切割断尾求生。

更让人不安的是一股暗流开始在汴京的官场中悄然涌动。

几位与赵明烛关系尚可、品级相当的官员或在酒席间或在偶遇时会以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提及:“赵大人近日雷厉风行真是辛苦了。

只是这京城之地盘根错节有些陈年旧事水太深搅动了恐生不测还是稳妥为上啊。

”话语间看似关心实则施压的意味昭然若揭。

甚至有一位御史台的官员在朝会结束后特意慢走几步与赵明烛并行低声说了一句:“崇文院走水乃天灾不幸陛下亦深为痛心。

如今当以安抚人心、整理残卷为重过度深究恐惹物议非人臣之福也。

”这几乎已经是赤裸裸的警告暗示他不要再追查下去。

所有这些都汇成一股无形却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试图将皇城司刚刚展开的调查扼杀在萌芽状态。

对手没有选择正面的、激烈的对抗而是用了另一种方式:精准的灭口、示威性的袭击、内部的悄然切割、以及官场上绵里藏针的警告。

这是一种更成熟、更阴险、也更难对付的策略。

它表明对手不仅拥有黑暗中的利爪更掌握着庞大的、盘踞在光明之下的软实力。

值房内灯火通明却照不散弥漫的压抑。

陈砚秋默默地将一杯浓茶推到赵明烛面前。

赵明烛眼中的红丝更多了那不是疲惫而是被压抑的怒火和极度警惕混合而成的血丝。

“他们害怕了。

”陈砚秋的声音低沉却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所以他们才会用这种方式试图让我们知难而退。

内部的切割说明我们的排查打中了他们的痛处。

外部的警告和灭口说明我们追查的方向是正确的。

官场的施压正说明这张网牵扯到的远不止几个贪官污吏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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