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在这长官。
”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夜色中的微凉从哈伦的身后传来。
那是他的战友他的左膀右臂参谋军官瓦尼斯。
夜色与阳台的阴影勾勒出他精瘦的身形他的步伐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每一步都踏得那样实让人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心。
在阿联酋那片陌生而炎热的土地上他们度过了整整三年的流亡生涯。
那是段艰辛异常的日子每一步都踏在不确定性上身体上的困苦精神上的煎熬如影随形。
但正是这三年的互相扶持、同甘共苦、共患难的岁月如同烈火般淬炼了他们的意志也让他们得以从无到有硬生生地将眼下这支承载着复国希望、名为“复国军”的军队组建起来。
起初他们手中只有些老旧的过时武器无异于废铜烂铁但在“出走派”那些隐秘而强大的朋友的慷慨帮助下这些落后装备被迅速淘汰取而代之的是全套新式的中式体系装备从单兵武器到重型载具焕然一新性能足以与世界顶尖水平媲美。
然而装备的更新仅仅是硬件更关键的兵员素质训练、战术协同磨合、以及至关重要的部队思想教育每一样都是哈伦和瓦尼斯亲力亲为将理念落实到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士兵身上确保这支军队不仅有坚硬的骨骼更有不屈的灵魂。
哈伦深知一支军队的真正脊梁并非仅仅在于其武器的先进程度。
一个即便拥有最尖端武器、良好后勤和完善指挥体系的军队如果缺乏坚定的信仰和高昂的士气在遭遇挫折或面临巨大压力时很容易在一瞬间崩溃瓦解宛如沙塔般不堪一击。
反之一个拥有强大思想武装、明确目标和高昂士气的军队即使装备相对简陋也能在绝境中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创造出以弱胜强的奇迹。
这些深刻的军事思想正是哈伦年轻时在中国军校进修期间系统学习并内化于心的宝贵成果。
他坚信要让这支“复国军”真正强大就必须要让每一个士兵都发自内心地明确“为了什么而战”——是为了收复被侵占的土地?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人?是为了重建破碎的家园?这种明确的使命感、对祖国的热爱以及对正义的信仰才能在极端困难、生死考验面前成为支撑他们不退缩、不崩溃、勇往直前的唯一精神支柱。
这与中东地区许多依附于军阀、教派或外部势力、缺乏统一信仰、为利益而战的武装力量形成了鲜明对比使得哈伦的部队拥有了截然不同的精神面貌。
很显然在如今这个派系林立、混乱不堪的中东这片被外人戏称为“烂泥塘”的土地上你几乎很难找出这样一支在兵员素质、思想觉悟、装备水平和指挥体系上各方面都能达到世界一流水准的军队。
这里充斥着雇佣兵、军阀私人武装、以及那些信仰模糊、为利益而战的团体纪律松散腐败横行战斗力低下。
唯一曾经有些接近这个标准的或许就只剩下以色列的IDF了凭借其技术优势和实战经验一度在中东所向披靡。
可如今的IDF在阿拉伯联军那如同潮水般的饱和火力倾泻与压倒性制空权的双重发挥下已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就像被折断了脊梁半只脚都已经踏进了棺材里。
“卫兵告诉我一到晚上你就喜欢一个人待在这阳台上像个老头子一样看风景。
”瓦尼斯走到哈伦身旁身体放松地靠在栏杆上语气带着战友间的随意与亲近那种不分上下、只论情谊的轻松。
他顺着哈伦的目光望向下方那片在混乱中显得有些黯淡、却依旧带着某种古老韵味的大马士革。
“怎样?这大马士革的夜色有看出来什么名堂了吗?是看出了未来的方向还是过去的影子?是看出了敌人的软肋还是我们自己的不足?” 他习惯性地从那件已经洗得发白、带着汗渍和硝烟味的作战服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被压得干瘪的烟盒。
里面装着的都是他亲手卷制的、劣质却充满劣质烟草味的卷烟那是他们在流亡期间为了节省开支而养成的习惯。
他抖出一根递给了哈伦接着又取出一根卷烟熟练地叼在了自己嘴里。
手里的银质打火机在拇指的摩擦下发出“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动随后迸射出耀眼的火光照亮了他略显疲惫却带着笑意的脸。
那打火机表面光滑刻着不知名的花纹带着一种冰冷的金属触感是他从某个倒霉的政府军军官身上缴获来的战利品带着一种战争的烙印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没什么......只是充满了怀念罢了。
”哈伦接过卷烟指尖感受到烟纸粗糙的触感。
他将烟凑到瓦尼斯点燃的打火机前凑近火光深吸了一口。
烟雾带着一股混合着劣质烟草、纸张燃烧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呛人气味冲入肺部瞬间让他喉咙发痒肺部感到一阵灼烧般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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