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给万物编辑词条第233章 活着的人不该被提前送走
杀气如实质般在墓园中弥漫。
终局碑匠手腕一沉那柄刻着“命终于此”的祖传刻刀刀尖迸射出比月光更冷的寒芒稳稳地停在老刻的眉心前三寸。
刀风刮得老刻花白的头发凌乱飞舞但他浑浊的双眼却未曾有过一丝闪躲。
“你毁碑就是毁律!谁给你的胆子让死人赖着不走?”终局碑匠的声音像是两块墓碑在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石屑的质感充满了对规则被践踏的暴怒。
他这一脉代代守护着终局的尊严碑文一旦褪色便是对整个往生秩序的挑衅。
老刻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近乎迟缓地将桌上一张折叠的信纸摊开。
那纸张边缘因反复摩挲而起了毛边上面的一行字被泪水浸得有些模糊正是阿回投进井里的那封“反悔信”。
信纸旁他又推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哭得肝肠寸断五官都扭曲了那正是他当年为自己母亲刻碑时闭着眼也不敢多看一眼的模样。
就在这时终局碑匠感觉自己握刀的手传来一阵微麻。
他低头看去只见一缕微弱的银色纹路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从老刻桌上的那卷破旧残卷中探出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命终于此”的刀身。
刀身一声轻鸣终局碑匠眼前瞬间天旋地转。
无数虚幻的影像从刀身上爆发出来投射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里。
那是一张张放弃治疗的同意书足足有三十年份! 每一张“同意”的签名背后都浮现出一个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笔的手印每一声无奈的叹息都仿佛在耳边响起。
这不是冰冷的文字而是无数家庭在绝望边缘被逼着签下的休止符! 终局碑匠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握刀的手第一次感到了千斤之重。
与此同时肃杀之气也笼罩着第一人民医院。
阿回带着十多位与她有相同遭遇的家属堵在了院长办公室门口他们没有哭闹只是用沙哑的嗓音一遍遍重复着请求:“我们要求重启唤醒评估!” 院方派出的代表面无表情用最标准、最冰冷的官方口吻回应:“根据现行规定患者已无临床救治意义重启评估没有必要。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众人心中最后一丝火苗。
他们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大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绝望得看不到一丝光。
然而就在他们踏出大门的那一刻—— 呜——呜——呜—— 尖锐而悠长的鸣笛声毫无征兆地划破了城市的宁静! 不是一声而是十七声! 停在医院门口待命的十七辆救护车在同一瞬间拉响了长鸣。
那声音不带警报的急促而是三声一顿悠远绵长如同古代战场上为亡魂送行的号角又似古刹里撞响的铜钟沉重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路人惊愕驻足医院的保安目瞪口呆。
没人知道这是急救司机们的自发行动。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曾在飞驰的车厢里亲眼目睹过那些“被放弃”的生命在送往太平间的途中身体最后一次无意识的抽搐。
一缕看不见的残卷银纹早已通过无线电调度系统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底种下了一颗种子一个念头:“那一声心电监护仪的终点长音不该是生命的终点!” 城市的另一端言辙的双眼闪烁着海量的数据流。
他借助残卷的力量将自己的意识显形于庞大的城市地脉网络之中。
他的目标是森严的“国家医疗命名数据库”。
他没有试图去修改任何一条规则那会立刻触发警报。
他只是植入了一道极其微小的“溯源协议”。
从此每一家医院的系统在医生即将下达【脑死亡】诊断的最终指令时屏幕上都会自动弹出一个毫不起眼的提示框:“警告:此诊断定义首例源于1958年《哈佛大学医学院脑死亡定义委员会报告》该定义基于当时技术局限性是否确认仍适用于当前临床环境?” 这道协议如同一根微小的针刺破了权威坚不可摧的外壳。
当天深夜数位年轻的规培医生在开具诊断时看到了这条提示。
鬼使神差地他们没有直接点下确认而是打开了文献库。
当他们翻阅到那份尘封了半个多世纪的报告看到当年简陋得近乎粗暴的判定标准时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质疑的种子已然种下。
ICU病房内空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和仪器低沉的运作声。
钟哑领着阿回走到了儿子的病床前。
看着那张毫无生气的年轻脸庞阿回的泪水再次决堤。
钟哑却异常平静他从怀里摸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铜锈那正是从古井铜环上剥落的碎片。
他俯下身在儿子耳边用只有他们父子能听懂的暗语低语:“小子你妈没让你走你听见没?想睡懒觉也得等她点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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