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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的二零二五年雨歇人静尘埃落定

深秋的雨连绵下了整整三天仿佛老天爷将一整个季节的愁绪都倾泻而下。

细密的雨丝斜斜织在空中整座城市被笼罩在朦胧水汽里。

办公室所在的写字楼临着主干道此刻路面被冲刷得油亮像一面巨大的深色镜子倒映着两旁路灯昏黄的光晕以及偶尔驶过的车辆溅起的水花。

路边的梧桐树早已褪尽夏日浓绿巴掌大的叶子被雨水泡得发胀一片片沉甸甸趴在积水上宛如谁打翻了首饰盒撒出的金箔被打湿后虽失了璀璨却多了几分温润。

风偶尔穿过树梢还会带下几片不情愿的叶子它们在空中打着旋儿终究逃不过落入水洼的命运与同伴挤在一起随着车辆驶过带来的涟漪轻轻晃动。

我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划过冰凉的玻璃留下一道浅浅水痕。

玻璃上凝结着薄薄水汽将楼下车流晕染成一团团模糊光带红的、黄的、白的像被孩子打翻的调色盘在雨幕里缓缓流动。

手机被我捏在手里屏幕还亮着是老王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甲方财务刚打电话说尾款这周五到账。

” 短短一行字我来来回回读了不下五遍。

确认每个字都清晰无误后悬在心里整整半个月的石头终于“咚”地落了地砸得心底空荡荡的却又莫名踏实。

我长长舒了口气胸口像被掀开一扇紧闭的窗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这笔尾款不过是工作室三个多月的辛苦钱对现在的我们而言却如久旱逢甘霖。

上个月发完工资账户余额已捉襟见肘供应商催款电话隔三差五打来语气一次比一次强硬。

我甚至做好了最坏打算若这钱再拖下去下个月可能就得动用给女儿交择校费的存款了。

思绪不由自主飘回上周。

那天也是阴雨天雨势比现在小些带着深秋特有的寒意。

我坐在办公室对着账本发愁老王和小周坐在对面三人愁眉苦脸像三只泄了气的皮球。

“林哥要不我再去趟甲方那边?”小周搓着手脸上带着年轻人的冲动“上回那项目经理态度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我再去跟他理论理论!” 老王在一旁叹气伸手拍了拍小周的肩膀:“没用的我前天才去过。

那姓赵的项目经理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就打太极说什么领导还没批流程还没走完一套一套的油盐不进。

” 老王是工作室的老人跟着我干了快五年性子沉稳做事周到可这次面对甲方耍赖也没了辙。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指尖传来阵阵钝痛。

这甲方是我们半年前接的大单子负责他们新办公楼的电路改造。

签合同时对方拍着胸脯说付款绝对痛快谁知工程一结束就开始找各种借口拖欠尾款理由从“验收报告不够详细”到“部分线路需要微调”最后干脆连面都不露了。

“实在不行就走法律程序?”我犹豫着开口心里却没底。

打官司耗时间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而且律师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想走到那一步。

就在我们三个人一筹莫展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股浓重的酒气随着冷风灌了进来。

我抬头一看是楼下传达室的老李头。

老李头年轻时候爱喝酒年纪大了更是离不开那口每天都得喝上二两不然就浑身不得劲。

此刻他手里拿着个搪瓷缸子脚步有些虚浮脸上泛着酒后的潮红。

“小林啊你们这屋咋这么死气沉沉的?”老李头眯着眼睛扫视一圈“我刚才在楼下就听见你们叹气了出啥事儿了?” 我苦笑一下也没打算瞒他随口把甲方拖欠尾款的事儿说了说。

老李头听完咂了咂嘴把搪瓷缸子往旁边桌子上一放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嗨多大点事儿!”他大大咧咧坐下拿起缸子喝了口里面的茶水“这种人我见多了就是欠收拾。

你给他来硬的他就怂了。

” “硬的?”我愣了一下“我们也想啊可怎么硬?总不能去堵人家门吧?” 老李头嘿嘿一笑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透着几分狡黠。

“堵门干啥?那多low。

”他凑近些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个招儿叫‘困身计’。

你别让他们舒坦了就得让他们觉得这事儿不解决他们也别想安生。

” 我和老王、小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老李头见我们没明白又呷了口茶慢悠悠解释:“他们不是想拖着吗?你们就派人去他们那儿‘驻场’也别吵也别闹就天天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晃悠。

他们开会你们就在旁边‘讨论工作’;他们见客户你们就‘汇报进度’。

总之就是让他们觉得这事儿像块狗皮膏药甩不掉了。

等他们觉得烦了觉得影响正常工作了自然就主动来找你们解决了。

” 这招听着有点损但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有点道理。

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呗。

我当即拍板让老王和小周第二天就去甲方公司“驻场”就按老李头说的办不吵不闹跟他们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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