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甲姑爷踏江城第18章 瓷碎惊变
香槟杯在赵寒山脚边炸开时发出的脆响竟盖过了湖面的风啸。
水晶碎片在琉璃灯光下迸射像突然炸开的星子有三枚溅在他的鳄鱼皮皮鞋上擦出细微的火花。
苏清依的身体恰到好处地向后倒去发髻上的玉簪松脱坠入雷烈敞开的衣襟。
她的指甲在赵寒山手背上轻轻划过动作自然得像受惊时的本能反应只有雷烈能看见她袖口滑落的半片青瓷 —— 那是今早厨房瓷砖上沾着的蛋清凝固而成的此刻正带着指甲缝里的药剂在赵寒山苍白的皮肤上留下道淡绿色的痕迹。
“小心!” 雷烈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左臂顺势揽住苏清依的腰。
她的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在他掌心轻颤像受惊的鹿而他藏在袖中的右手已握住了 “破阵” 的刀柄。
军刀出鞘时没有声音只有空气被劈开的锐鸣。
漆黑的刀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七道血槽里仿佛还凝着卧龙关的晨霜刀身映出的景象让苏清依呼吸一窒 —— 三十道黑影从芦苇丛里站起衣袂带起的风声比湖水更冷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柄狭长的唐刀刀背的锯齿在月光下闪着獠牙般的光。
“演得真像。
” 赵寒山抹了把脸上的酒液指腹擦过嘴角时竟露出两颗黄澄澄的金牙。
那是他去年在缅甸赌石赢来的据说能避刀枪此刻却在灯光下泛着贪婪的光“雷烈你以为凭这点伎俩就能扳倒九商盟?” 他突然拍了拍手亭外的水面突然浮起十二艘乌篷船船头的黑衣人都举着弩箭箭头涂着与苏清依指甲缝里相同的淡绿色药剂。
“知道这是什么吗?” 赵寒山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这是崔家新炼的‘化骨水’沾着点就得烂成脓水。
” 雷烈将苏清依护在身后“破阵” 的刀尖斜指地面刀身映出他眼底的寒芒。
“九商盟?” 他突然笑了笑声在亭柱间回荡带着种久经沙场的苍凉“在我眼里不过是堆待烧的柴火。
” 他的指节在亭柱上轻轻叩了三下节奏沉稳如战鼓。
第一声叩响时湖面的风突然转向将芦苇丛压得贴在水面; 第二声叩响远处的石桥传来铁链拖动的巨响; 第三声未落石敢当的吼声已如惊雷般炸响: “弟兄们把这帮杂碎喂鱼!” 声音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传来分不清具体方位只有回音在湖面翻滚。
赵寒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金牙在嘴唇间闪了闪像突然被卡住的齿轮。
雷烈能感觉到脊柱里的钨钢弹头在疯狂跳动从第三腰椎蔓延至整个后背灼热的感觉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那不是痛苦而是力量的苏醒像沉睡的火山突然喷发带着十年征战积攒的怒火与杀意。
他想起三年前在缅北丛林也是这样的月夜他带着七名玄甲卫新兵挡住了一个营的叛军。
当时脊柱里的弹头也是这样跳动然后他端着机枪在弹雨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给我上!” 赵寒山终于反应过来抓起桌上的紫砂壶就往雷烈脸上砸去。
壶身在空中划过道弧线却在离雷烈鼻尖三寸处被 “破阵” 劈成两半紫砂碎片混着茶水溅了赵寒山满身他那件价值不菲的丝绸马褂顿时变得狼狈不堪。
三十名死士如潮水般涌进湖心亭唐刀的寒光在灯光下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雷烈将苏清依往亭柱后一推“破阵” 突然化作道黑虹迎着刀光冲了上去。
“铛!” 第一声碰撞震得亭顶的琉璃灯摇晃雷烈的刀精准地磕在最前面那名死士的刀背上借着反震的力量旋身刀柄重重砸在对方的咽喉上。
那死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雷烈甚至没看他一眼军刀已顺势劈向右侧袭来的刀锋。
苏清依缩在亭柱后看着雷烈的身影在刀光中穿梭。
他的动作快得像风每一次挥刀都带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不是在厮杀而是在跳一支死亡之舞。
“破阵” 的刀身在灯光下忽明忽暗映出他脸上那些纵横的伤疤此刻却显得无比狰狞而威严。
她突然想起今早雷烈在厨房说的话:“玄甲卫的刀从来不是用来切菜的。
” 当时她只当是玩笑此刻才明白那不是玩笑是警告是宣言。
赵寒山的两名贴身保镖扑了上来手里的短铳冒着青烟。
雷烈的反应快如本能左脚猛地踹向旁边的石桌沉重的梨花木桌竟被他踹得腾空而起挡住了两颗子弹。
子弹打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木屑飞溅中雷烈已如猎豹般扑到保镖面前“破阵” 从两人的咽喉同时穿过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不可能!” 赵寒山退到亭边后背抵住冰冷的石柱金牙咬得咯咯作响“你明明被弹头伤了脊柱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强的战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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