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茧之锁第210章 铃铛暗引归墟谜现
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其他幸存的守茧人无论站立的、半跪的都做出了完全相同的动作。
没有人下令没有口号只有一片肃穆的寂静。
一只只右手带着战斗的痕迹稳稳地按在心口的位置然后整齐划一地躬身。
动作幅度不大却蕴含着千钧的重量。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相同的情绪——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一种目睹奇迹的震撼一种对逝去同伴的哀伤但最终所有情绪都沉淀为一种毫无保留的、发自灵魂深处的认同与尊崇。
他们向的不仅仅是力挽狂澜的力量更是那份在绝境中挺身而出、独自承担起修复重担的担当与牺牲。
这份古礼在残留着硝烟与血腥味的穹顶之下在柔和光芒的见证中无声地凝聚成一道比任何语言都更坚固的誓言。
李豫的背影在光芒中似乎显得更加高大又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而在他身后那片抚心躬身的身影如同凝固的雕像诉说着无声的忠诚与追随。
掌心下传来世界能量温顺的脉搏如沉睡巨兽平缓的心跳安稳地流淌过他的指尖。
目光扫过地上瘫软、战意尽失的敌人心中并无一丝胜利的狂喜唯有无形的重压沉甸甸落下如同铅块坠入深潭激起的是更深邃的明悟——守护的真相远比摧毁更为沉重。
阴谋的幕布或许暂时垂落但守护者的长夜永无尽头这职责镌刻在灵魂深处与世界的脉动同频共振。
他下意识地收拢五指那枚古朴的铃铛紧贴掌心冰冷的触感此刻却带来奇异的安定。
一声低语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空旷死寂的穹顶下激起清晰而悠远的回响:“平衡…不在于将黑暗彻底抹除”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一切的重量“而在于不让它吞噬光明。
只要阴影尚存守护便永不停歇。
” 这低语是他对天地立下的誓言是穿透寂静的永恒回响。
他抬起眼目光如穿越迷雾的星辰无比坚定。
在那双深邃的瞳孔深处一点守护之火熊熊燃烧并非炽烈张扬却带着亘古不变的执着与力量那是不灭的光焰昭示着无论长夜如何漫长光明的守卫永不退场。
当李豫的手指拂过那枚意外发现的青铜铃铛时冰冷的触感如电流般窜入指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试探他的灵识。
铃身布满墨绿色的铜锈像一层厚重的岁月痂壳遮掩着它真正的面容。
沈心烛凑近借着昏黄的灯光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捕捉到了铃铛内壁深处几乎被岁月磨平的阴刻纹路——那并非寻常花纹而是一座建筑的轮廓尖顶拱窗风格沉郁古旧仿佛从某个古老时代穿越而来。
下方环绕着一圈同样模糊的古篆铭文像是某种失传的咒语。
李豫屏息辨认沈心烛则快速用铅笔在纸上拓印、拼凑。
最终几个断续却关键的字眼跃然纸上: “安魂之所” “引渡之音” “归墟” 更令人心头一紧的是在铃铛底部一个不起眼的凹槽里他们发现了一小片几乎与铜绿融为一体的暗褐色印记散发着若有似无、令人不安的陈旧防腐药水气味。
那气味刺鼻而诡异仿佛带着某种不洁的灵性让人联想到停尸房、墓穴或是更深处的东西。
“这些线索……”沈心烛的声音低沉“像冰冷的钥匙瞬间打开了尘封的传说之门。
” 李豫脸色微变低声道:“‘归墟’……难道是那个‘归墟殡仪馆’?” 沈心烛的眼神也变得凝重。
“安魂之所引渡之音……还有这气味……恐怕就是它了——西郊那座没人敢在深夜提起的‘归墟馆’。
” 这座隐匿于城市边缘、被疯长的爬山虎和参天古槐半掩的“归墟殡仪馆”其历史远比城市本身更为幽深。
它始建于风雨飘摇的清末民初约1910年前后最初由一位身份成谜、据传通晓奇门遁甲的法国传教士设计督造。
其建筑本身就是一个诡异的矛盾体: 主体结构是当时罕见的钢筋混凝土框架象征着西方工业的理性与坚固; 内部格局、装饰细节却完全遵循古老中国堪舆风水之术。
飞檐斗拱的歇山式屋顶覆盖着深灰色的瓦片正门两侧并非石狮而是两尊蹲踞的青铜镇墓兽面目狰狞爪牙毕露仿佛在镇压着什么。
内部空间迂回曲折暗合“九曲回魂”的格局核心的告别厅穹顶绘满了褪色的星宿图与引魂幡图案四周墙壁则镶嵌着刻满梵文、拉丁文以及道家符咒的黑色石板——仿佛建造者试图用世间所有已知的宗教力量来镇压或安抚那些不肯离去的亡魂。
“这里……”李豫轻声说“不像是一座殡仪馆更像是一座镇灵的祭坛。
” 归墟馆的传说如同藤蔓缠绕着它的每一块砖石在漫长的岁月里发酵、扭曲成为都市怪谈中最令人毛骨悚然的部分。
最核心的传说围绕着一种特制的青铜铃铛。
据老人口述旧时归墟馆在深夜进行特殊仪式如处理无名尸、枉死凶煞者时会由一位蒙面的“引魂人”手持这种铃铛按照特定路线和节奏在馆内行走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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