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真人第280章 兄弟缄默辨善恶
陈根生此獠实乃厚颜无耻之辈竟与赤生魔对坐整整一载。
赤生魔那具乌木躺椅于窑洞尘埃中静置一整年。
陈根生这蜚蠊魔头亦在地上蛰伏了一岁光阴。
他心定气闲赤生魔更显从容。
此年间赤生魔偶会睁眼瞥向地上那尊硕大的虫豸塑像似自语般道。
“为师当真未曾想过你竟是如此厚脸皮。
” 永安镇最近不太平。
不是说有匪盗也不是说闹了饥荒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门。
镇东头的王屠户上个月正在自家铺子里剁骨头剁着剁着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没起来。
官府仵作验了半天没查出个所以然只说人是急病没了。
可街坊都传王屠户死的时候浑身焦黑跟被雷劈过似的但那天晴空万里连片云彩都没有。
更邪乎的是肉铺里半点烧灼的痕迹都找不到。
无独有偶。
前几天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在镇西口的茶寮歇脚一碗茶还没喝完脑袋一歪人就没了。
这次比之前更干净他身上连一块淤青都没有就跟睡着了似的。
一时间整个镇子人心惶惶各种流言蜚语传得有模有样。
有人说是山里的精怪下来作乱也有人说是得罪了河神才遭了殃。
这些死去的人都是隐姓埋名参加金丹道仙游的金丹修士。
猎户府邸的后院是一派截然不同的光景。
稳婆满头大汗地从卧房里冲出来脸上堆满了喜气。
“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在廊下踱步了快两个时辰的李蝉身子一僵猛地冲了过去险些将那稳婆撞倒。
他一把推开房门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和羊水味扑面而来。
床榻上孙糕糕发丝被汗水浸透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李蝉这才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将那襁褓中的婴孩纳入怀中。
婴孩似是察觉到陌生气息蹙了蹙稚嫩的小脸张开无齿的小嘴打了个哈欠。
那孩儿额前疏落的胎发之下两道淡若云烟的眉羽竟呈霜雪般的莹白。
他真的诞下了一个孩儿。
李蝉怀抱着襁褓怔立当场。
周遭的血气、稳婆的道喜、孙糕糕微弱的喘息都化作了嗡嗡的背景声响飘忽不定。
“哎哟我的好姑爷您倒是说句话呀!” 稳婆见他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忍不住出声提醒。
李蝉这才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猛地回过神。
“她……她怎么样?” 稳婆麻利地收拾着手里的东西脸上笑开了花。
“姑娘家身子骨硬朗就是头胎费了些力气脱力了而已。
” “好生将养着多喝些鸡汤不出一个月保管又跟从前一样!” 李蝉嗯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直接塞到稳婆手里。
“这孩子的眉毛与常人不同你是个有眼力见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稳婆手心一沉差点没叫出声来这出手也太阔绰了。
她连忙将银子揣进怀里。
“姑爷说笑了这孩子眉清目秀天生的富贵相哪里有什么不同?我这老婆子年纪大了眼花什么都没瞧见。
” “姑爷给孩子取个名儿吧?好去报喜。
” 李蝉回头又看了一眼怀里那团小小的婴孩。
“李稳。
” 稳婆念叨了两遍连声说好。
“好名字好名字!平平稳稳一辈子安康!” 她拿了赏钱该说的话也说了便提着箱笼喜滋滋地告辞离去。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李蝉将李稳轻轻放在孙糕糕的身旁。
那小家伙似乎是闻到了母亲的气息小嘴砸吧了两下往孙糕糕怀里拱了拱便又沉沉睡去。
未过片刻三声不轻不重的叩门声倏然打破了满室温馨。
“何人在外?” 门外传来一位妇人热络的笑语。
“我是街口居住的刘家妇听闻贵府添丁之喜特来道贺!” 李蝉步履踉跄地向外行去将院门拉开一线。
门外立着一位身着花布袄裙、体态略显丰腴的妇人面上堆着满满的笑意手中还提着一篮红鸡蛋。
“哎哟这不是李家的当家了嘛!” 刘家嫂子一见李蝉嗓门便高了八度。
“恭喜恭喜啊!真是好福气我远远地就听见稳婆报喜了说是个大胖小子!” 她言罢便自顾自跻身入院中探头探脑欲向卧房内窥探。
“快让我瞧瞧这孩儿生得肖似何人?” “你家也是这般天大的喜事既不张灯结彩未燃放鞭炮实在太过低调。
” 话音未落她忽觉身后光影一暗。
刘家嫂子正说得兴起未察觉身后多了一人依旧喋喋不休。
“你们有所不知……” 话语戛然而止。
一双粗糙遒劲的大手自她身后探出捂住了她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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